文||DM胡飞燕
约翰·厄普代克:中产阶级的家庭冲突,性与死对于会思考的动物的神秘性,作为牺牲的社会存在,不期而遇的快感与回报,作为一种进化形式的衰败——这些都是我的主题。
我:有趣的事物,可爱的、令人开心的事件。
历险故事,自己经历的,活着听到的看到的有思考的。
内心独白的技巧是什么?
福克纳有什么技巧?怎么对付写作素材?
加夫列尔·加西亚·马尔克斯:
去那个村子旅行回来后,我写了《枯枝败叶》,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。去阿拉卡塔卡的那次旅行,在我身上真正发生的事情是,我认识到我童年所遭遇的一切都具有文学价值,而我只是到了现在才略懂欣赏。从我写《枯枝败叶》的那一刻起,我认识到我想成为一名作家,没有人可以阻拦我,而留给我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,便是试图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作家。那是在一九五三年,但是直到一九六七年,在我已经写了八本书中的五本之后,我才拿到我的第一笔版税。
但如果我不得不给年轻的作家一点忠告,我会说,去写他身上遭遇过的东西吧。一个作家是在写他身上遭遇的东西,还是在写他读过的或是听来的东西,总是很容易辨别。
我的作品获得的最大赞美是想象力,而实际上我所有的作品没有哪一个句子是没有现实依据的。问题在于,加勒比的现实与最为狂野的想象力相似。
我:怎样更密切地联系现实?怎样赋予事件以文学的价值?